臣妾以为,莞贵人与安贵人交好,又是个知书达理的,理应从旁规劝着,没想到,臣妾到碎玉轩的时候,瞧见的确是莞贵人与安贵人二人一个唱曲,一个弹琴,竟配合着演起来了。
咱们大清的后宫,从来没有嫔妃如此不顾廉耻,竟在宫里扮这些勾栏瓦舍的做派。”
虽说的话义正言辞,用词分量极重,可说话之间齐妃却仍是忍不住往上首偷瞄着,观察着皇后的神色。
见皇后神色无异,齐妃继续说道,“臣妾以为,这样有违宫规又失了皇家体面的事,一定要好好的严惩。
安贵人首当其冲,定是不能轻纵。莞贵人不知劝阻,反而参与其中,亦是同罪。
至于碎玉轩中的下人们么,掌事宫女和主子的贴身宫女少不了都要罚俸三个月,以儆效尤。
其余宫人也不能轻饶,定是要一起长长记性才好。”
齐妃一口气将话说完,见皇后都未曾阻拦,此刻神色已有些得意,故而看向甄嬛与安陵容的眼神中也平添了几分傲慢。
皇后眉头深锁,却是听齐妃好好把话说完了。再看向甄嬛与安陵容时,神色却是复杂了许多,大有怒其不争的意思。
“本宫也不会只听一家之辞的,现下你们俩也说说吧。”
安陵容听闻,恭敬一福,从容答到,“今日之事与莞姐姐并不相关,是臣妾一时起了玩心,才叫人弄了这些。
也是臣妾觉得有趣,才拉着莞姐姐与臣妾一起弹琴说戏,并非是婉姐姐不曾劝阻,实在是臣妾一力央求,婉姐姐推脱不过才给臣妾奏了一曲。
皇后娘娘明鉴,一切都是臣妾自己的主张,与莞姐姐并不相关。还请皇后娘娘责罚臣妾,宽恕婉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