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素以前从没觉得这些有什么重要,人总归是要活着,怎么活无非都是喜怒哀乐,以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但是自红楼出事、红姨消失,圣都的卷宗和西疆的虫蛊,一切都告诉她,那有关系。
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她必须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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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境晃晃悠悠赶路的第八日,祝余到了。
风尘仆仆、策马扬鞭,已然不是红楼里管事丫头的模样了。
青荀着实是震惊的,她自记事起,就被收进红楼,接受教习姑姑的调教、整日练舞、练琴、练歌喉,若无必要,都不会走出红楼一步,所见的都是红楼接纳的形形色色的人。在这之中,最让她感兴趣的丹素也不过是活泼大胆了些,但也不会再红楼里大喇喇地招摇,英姿飒爽这样的词语大约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中。
眼下,却是祝余将女子的另一面,活生生演绎在她眼前。
青荀再惊讶也是习惯性地收拢着情绪,扭头看丹素,见她却是毫无意外之色,只在祝余翻身下马的时候微微挑了眉。
“两位姑娘,祝余奉命赈灾结束,特来复命!”
丹素还没开口问候一声,就被两个丫头大惊小怪的声音压在喉间。
“哎呀祝余姐姐,你怎么南下一圈就不一样了呀,变黑了,但是变好看了。”
“啊,我在你刚刚骑马过来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如果祝余姐姐你是个男子,我肯定非你不嫁!”
丹素不由失笑,看着祝余一一应下两个丫头的问候,期间还透过密密的缝隙无奈地望着她和青荀,便清了清嗓子强制打断几人。
“祝余应是累了吧?要不你俩先让祝余姐姐休息休息喝口水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