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着头的云阳夏眼里的怨毒几乎都要溢出眼眶了。
但他什么也不敢说,就这样跪着用聆听的姿势听着云乐景给他的安排。
等他……
掌权后,他要这些人全都跪在地上求他饶命!
……
裴家。
裴阈听并未在意星网上的风言风语,而是径自的回到了家中。
看到独自在客厅里忙碌做家务的机器人,精致的脸上露出丝的茫然:“人呢?”
他没有在秦意离的房间感受到他的信息素。
正在准备晚餐的小阿停下手里的动作:“秦上将不准我告诉主人。”
“……”
这是多年来他们相处时的小习惯。
每每在秦意离生气的时候,都会让小阿用这种话告诉他,他在生气。
但裴阈听对此有些不解。
临出门前秦意离的态度还很正常,怎么会在经过一个白天后反倒是生气了?
云阳夏说的药剂在裴阈听的脑海中一闪而逝。
他没有再询问,而是转身回到了他的房间。
当年他父母的营养剂里有没有添加药剂已经无迹可寻了,但秦意离从alpha骤变成omega却是件罕见的情况。
秦意离是秦元明的独生子,以他在军队的声望和他的能力,服用这样的药剂对他没有任何的益处。
是对他的愧疚?
将衬衫脱掉的裴阈听垂眸想着三月前那个暴雨夜,被淋得浑身湿透的秦意离出现在裴家,将他父母离世和秦家脱不了关系,以及他把自己养在身边只为恕罪的事一一地告诉他。
不等他从这么多事情中缓过来,他一脸惨白地对着他笑,说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他,自此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他在里面做了什么?
“你就是带着这一身的痕迹去和别人约会的?”幽幽响起的声音里面很是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