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阈听要从柜子里拿衣服的手顿住。
他转身看向躺在他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就连头也用枕头压住,只露出一张脸的人,表情有些默然。
“为什么躺在这里?”
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的秦意离满脸的哀怨:“你现在就已经开始嫌弃我了么?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我自己找个时间搬出去好了……”
裴阈听:“……”
他看着这样的秦意离,头不知为何突然就疼了起来:“我和云阳夏没有关系,跟他出去用餐是因为他帮了我一件事。”
这解释并没有让秦意离恢复正常,他反而更加上瘾地道:“你未婚,他未嫁,两人身份都还相当,这忙帮着帮着说不定就成现实了。”
裴阈听:“……”
对于秦意离,他一向没有法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直言地问。
秦意离的表情正色了许多,枕头从他的头上滑落,露出被蹂躏的乱糟糟的黑发:“你不要跟王室的人走太近。”
裴阈听平静地问:“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总之你要记得我的话,远离云阳夏,他被寄养在庄园里并不单单只是因为王后身体不适,还因为他的身份存疑。”
秦意离的语气加重了些:“裴家现在风头正盛,你不能再在这时和王室联姻,阿听,你——”
“秦意离。”
裴阈听打断他的话,精致的眉眼里是他惯有的漠然:“你是站在什么立场跟我说的这些话?”
“……”
“是因为你觉着愧对我吗?”
“我……”
“那大可不必。”
裴阈听语气很淡:“我父母离世的时候你才18岁,那时的你在秦家也没有多少的话语权。”
“秦家做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即便你心有愧疚,在你护着我的这些年也早就弥补清了。”
“所以,你到底在愧对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