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亮的尖叫响彻车厢。
“啊,你干什么?谢泷西,你神经病啊!……”倒不是痛的,是被吓的。
冬天的衣服穿得厚,大棉衣大棉衣,线衣线裤里面还有秋衣秋裤,水吸得特别快,王秋萍先感受到了湿意,然后才是热度。
她跳着脚想躲开,但谢泷西的手劲特别大,愣是没躲成。
也幸亏穿得厚,开水全被棉衣棉裤吸走了,没撒到地上一滩,影响到别人。
谢泷西把水倒完,才放手,“我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才对吧,这么大一茶缸开水,想泼我包和衣服上?”
王秋萍当然不承认,她甚至还想引起周围人的同情,“我真就是看看到哪了,现在我全身都湿了,大家给我评评理。”
“别嚷嚷了,再嚷嚷,你跟李有田搞破鞋的事我可也给你嚷嚷出去了。”打蛇七寸,王秋萍立马就不敢吱声。
实在是这几个月她受够了流言,心里都有阴影了。
李有田调走只是李有田没事,她根本跑不脱,工作没了不说,最后婚还是离了,还要被别人嚼舌根。
别人骂也就算了,家里人也天天骂她。
她要不是脏够强大,早被别人给骂死了,本来她年前就想走的,但她得把孩子送回陈家去。
陈家不肯要两个孩子,年前她是带着在娘家住的。
平时陈家都有人的,但每年过年这几天,都会轮流在几个陈铁军几个姊妹家里吃团圆饭,年初一去的是大姐家里,她趁着陈家没人,偷偷把两个孩子塞了回去,然后第一时间买票走人。
只要她走了,陈家就拿两个孩子没办法,再怎么样,他们也是孩子亲爸亲爷爷奶奶。
王秋萍当然也心疼两个孩子,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可她离婚带着两个孩子怎么活,怎么嫁人,既然是陈家的种,自然要留在陈家。
她前头婆婆为什么一个孩子不肯要,不就是怕影响陈铁军再婚么。
王秋萍可不打算如他们的意,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