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边我再盯着些,有消息给你写信。”严志庆对这事也很上心。

正事说完,谢泷西有些好奇,严志庆有这一手查案子的本事,怎么分配进了国营厂里。

说起这事,严志庆嘴里也泛苦。

当时他是有得选的,进公局部门还是进厂,职位也都不低。

但那会他考虑的是自己的这残缺的身体,怕白占了职位做不了什么实事。

再就是国营厂效益好工资高些,能顾家,他的身体已经这样了,得为家里考虑。

偶尔他确实也会想一想,要是选了另一条路会不会不一样,可时间真要倒回去,他还是会选国营厂的工作。

至少这工作替他扛过了最难的那几年,现在家里穷是穷点,至少顺当下来。

谢泷西看了眼院子里懂事地帮着干活的孩子,有些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她倒是可以给严志庆开高工资,但她干的是倒买倒卖,现在大环境这样,严志庆未必接受得了。

他这一大家子,也不能冒险。

再等一两年,那会再提严志庆应该会容易接受一点。

谢泷西把严家的事记在了心上,怕给阳嫂加负担,第二天早早就走了。

严家的小院子里,阳嫂一大早就在厨房忙碌。

正忙着呢,去喂鸡的大闺女惊叫一声,然后捧着东西疾冲进厨房。

“妈!你快看!”小姑娘手小,双手捧着的手绢里,是厚厚一沓散钱。

拾圆伍圆的有,伍角贰角的也有。

阳嫂一愣,吓了一大跳,“这是在哪捡的?今早看到有谁从咱们门前路过没有?快去叫你们爸,这么些钱丢了,人不得急死啊,可别是救命钱。”

阳嫂接过手帕,都不敢细点。

但不清点也不行,仔仔细细点过来才发现,这一沓有一百二十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