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宫中的旧人也都走了,这事却无从考证。”
“昔年温宪公主走时,是由佟佳氏一族来操办后事的。”
“这些事。。。”
“佟佳氏?”
太后突然想起了从前佟佳氏在温宪丧仪过后,出现的一桩事。
她朝着竹息说道:“温宪走时,按照公主规制一共得有六匹并鞍马,到温宪那日烧并鞍马的时候,原本万里无云的晴天,却忽然下起了雨,最后一匹。。。”
太后正要说全,太医上前行礼:“太后娘娘,脉浮而紧,是风寒外侵,阻遏卫气的脉象,加之恶寒发热,头身疼痛,风寒之中,这姑娘,思虑太过,还有淤血,如油灯中灯火,内里熬油,而不自知。”
“此次风寒更是加剧了这姑娘的病情。”
安陵容在床榻上躺着,她一直都是醒着的,她知道仅仅凭紫薇花还无法让太后相信一个松阳县县丞的女儿是温宪公主的转世,她现在浑身烫得厉害,刚才那两声娘,是她故意喊的,试图勾起太后的同理心。
只是刚才太后说到并鞍马的时候,却被太医打断了,她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当中,强迫她自己冷静下来,公主丧仪,规制必须有六屁并鞍马,而万里无云,下起了雨,最后一匹肯定烧的时候费劲了。
公主死的时候是1702年,而自己出生和公主差了五年,是可以在这五年上做些文章,多亏了前世甄嬛的旧衣事件,这一世再入深宫,自己没有甄嬛那般的纯元脸蛋,想要好好在宫中活着,在寿康宫中活着,只有将自己转化成温宪公主的转世了。
后妃的路子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稍有不慎便会行差踏错,倒不如在太后宫中,安稳度日。
她的睫毛轻颤,又听得太后有些自责的声音传来:“哀家怎么能没想到呢?”
“还将这孩子送到景仁宫中去了。”
“哀家的温宪会不会怨怪于哀家?”
“太医,开方子。”
“竹息,你且去景仁宫走一趟,便说这安陵容就留在寿康宫中了。“
“对了。”太后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即将要朝外面走去的竹息:“你提点提点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