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怎么全身是雪?”

这一句,是叫的皇后,并非宜修,太后的话语中带着怒气:“好端端的人送去景仁宫,雪地里爬回来的。”

“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要打寿康宫的脸么?”

“是。”

帘子晃动,竹息脚步声响起,似乎竹息出去了,太医恭敬的开完方子:“太后娘娘,等抓完药,让药侍送来。”

“嗯,好。”

帘子再次晃动,响起了铿锵的脚步声,安陵容能感觉到有人正在打量着自己,这视线似乎还带着无穷无尽的怜爱。

太后上前,亲手将安陵容的亵裤卷起,安陵容不知道太后要什么,只好努力装睡,让呼吸更均匀些。

当太后看到亵裤卷起之下,膝盖之上的红色伤口,才忍不住哭出声来:“哀家的温宪啊。”

安陵容还在疑惑之际,伤口是昨夜衣裳湿透,一路覆雪,被生生冻伤了,又听得太后嗓子发堵,似乎有种感情正要破土而出,她哽咽着:“五匹并鞍马,走了整整五年。”

“才走到额娘的身边来。”

“温宪,你是不是很累吧?”

太后坐在床榻旁边,想起那日安陵容跪在面前,磕头说只想来到寿康宫,还寻思这丫头心机太深了,现在想想,一切都是缘分所致,是她的温宪,想要回来陪陪额娘。

安陵容听着,眼角落下泪来,她哭的是她入宫到了寿康宫,还是谋算了这么多,睁开迷糊的双眼正好对上太后带着怜爱的目光,她怔愣了一会,马上起身,正要下榻:“太后娘娘,奴婢,奴婢不知奴婢怎么到了这里来。”

“只昨夜受了委屈,又逢过节,奴婢便想来朝着太后娘娘请安。”

她刚要蹲下的身子,被太后扶起,安陵容如一只受伤的小兔子,猛的抽回了手,拘谨的说道:“太后娘娘尊贵,奴婢,奴婢不敢僭越。”

她瞥见了太后眼中心疼更甚,又听得太后问道:“你昨夜不是去除夕夜宴了?"

"怎么全身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