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不死,羞辱也行,这般让他死去,太便宜他了。
她日日洗冷水浴,到厢房之中就是为了不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动手的,片刻之后,她发出了低低的喘息声,只捂住了小腹,玉墨听得她的喘息声,关心上前问道:“安贞容,你怎么了?”
安陵容紧紧咬住下唇,脸上神色痛苦:“好痛啊。”
玉墨转身跑出去,唤来了在门外的竹息,竹息匆匆入内,一看安陵容这神色,立马快速决断:“去,玉墨,快去请温太医。”
她在一旁将绣帕沾染了水,为安陵容擦去额头的细汗,只安陵容接过了绣帕,攥在了手中,
长街之上传来了打更声,竹息在一旁焦急,锦锻之下,安陵容不断的发抖,瑟缩,这发抖是她装的,也不算,只是她回忆起前世孩子生生从腹中脱离的时候,那四肢百骸的痛意,让她有一瞬间不知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过去。
她从耳朵上取下了耳坠,将里面的粉末全部都倒在了帕子上,又用力揉搓了一番,正好,那湿润的帕子将粉末全部都吸收了进去。
这药,是能刺激夜猫的味道,里面掺和了荆芥 ,猫格外喜欢,而今日这开的药材之中正有荆芥,她转头看了眼玉墨。也幸亏是玉墨这个没心眼的,如若不然只会被发现。
太医院将药材送来的时候,玉墨见她神色难忍,随手将药材接过。
只拿起的时候,药材似乎外露了不少,玉墨没当回事,只是兀自处理了这些。
直到门外响起塔塔塔的脚步声,温实初入内见安陵容这般,也跟着心生疑惑。
只是喝了些时疫的药,怎么能这般?
他上前把脉,安陵容转过身子来,似痛得狠了,一只手拿着绣帕从手上滑落,刚好滑到了温实初的衣襟前,绣帕“啪”的一声掉在了温实初的腰间,官袍之上出现了一块濡湿。
安陵容观察着温实初的反应,说道:“温太医,这是怎么了?”
“可要紧?”
温实初心内心虚,本就不知如何作答,安陵容这一问,倒是忘了,他胡乱的将地上的绣帕拿起,丢到一边,玉墨上前接过,刚好用水洗了。
“无事,无事。”
只见温实初诊了一会儿脉,他神色一正说道:“今日腹痛,许是这药力的原因,安贞容的身子偏寒凉。”
“似乎还要等明日。”
他本就心虚,心里头又惦记着沈眉庄,只又给开了一副安神汤,回头朝着竹息说道:“我待会让太医院药侍送来。”
竹息也没办法,点了点头。
温实初走后,安陵容亲眼见那绣帕被玉墨拿去洗了,且洗完的水倒入了远处的排水沟之中,安陵容捂着小腹,不断喊着头疼。
竹息见了,着急转身不断来回走动,片刻之后她朝着玉墨道:“你在这儿陪着安贞容,我再去回了太后,找人去太医院找别的太医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