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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息走后,安陵容眼角眉梢都是汗水,她抬了手,找玉墨要了一块棉布,擦了擦耳后,脖子,只用锦被挡着,在玉墨看不到的地方,擦了擦那耳坠子。
当棉布再次伸出来的时候,她递到了玉墨的手中:“换换水吧。”
玉墨上前接过,又在热水中换了,再次递给安陵容。
如此反复,这耳坠子中倒是擦了个干净,而水也随着玉墨的动作倒入了排水沟。
太医院中的另一位太医,随着竹息的脚步声入了厢房,啪嗒一声,是那药箱放在桌案之上的声音。
太医拿了软枕,上前仔细的诊脉,片刻之后,他的神色有些不对。
安陵容透过长睫,她只装作不知,继续一味痛呼。
只竹息在一旁问道:“太医,如何了?”
“额....."太医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暗道温太医的医术那般高超,怎么一个伤寒能诊断成时疫呢?
这是说还是不说?
说了恐怕得罪温太医,不说恐怕得罪安贞容,以及她身后的太后。
他在心中权衡利弊之后,快速做下了决断。
“依微臣看,安贞容是得的伤寒,并不是时疫。”
“之所以腹痛,也是喝了那时疫的药汤才导致腹痛的。”
竹息神色一变,在一旁:“太医,你先给安贞容开药,待会让安贞容喝下。”
竹息心中此时想得更多,她在想这背后事情的用意,她想得太深了,事实上也容不得她多想,安陵容不是时疫?
为了稳重,她又去请了另一位太医来诊脉,直到太医说出:“是,安贞容只是伤寒。”
“近来天气寒凉,安贞容底子不好。”
“所以得了伤寒,好好将养着就好了。”
“多谢太医了,玉墨,你在这照顾着安贞容,我回去寿康宫一趟。”
“是。”
伴随着脚步声从厢房中消失,安陵容垂下了眼,她未睡,她在等,至于在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