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再从鲁国去宋国,那就很远了,还要走四百多里。木耒和寒氏都很知足,货物能卖到齐鲁就很好了。
货物运至齐国,六七日就能往返一次,到鲁国,十五日也能往返一次,和以前从朝歌往返相差也不多,甚至还近了一些,只是货物很难卖到宋国和郑国去了。
于是,自八九月起, 数支商队往返于齐鲁,送去了他们期盼已久的纸张、硫磺皂、毛衣、宝剑以及少量的堪比天价的棉布,还有一上市就遭到疯抢的瓷器。
也运来了木耒渴望已久的 硫磺、硝石、羊毛、齐盐等物资,若是返程没有合适的货物,就购买一些咸鱼、粮食、牛羊等,对于可以吃的东西,木耒永远不嫌多。
贸易给木耒带来了大量的钱财,充实了他的府库,也让木耒尝到了垄断的甜头。
秋收期间,木耒发布了了一则法令:自即日起,采矿、冶炼、造纸、毛纺、棉纺、制瓷、制盐诸业,仅为国家可经营,私人不得私制,少许采矿之类,需经过国君审批后方可进行。
当然,这些货物的买卖还是允许私人参与的,不然谁帮他去卖这些东西呢。上述的那些货物,新国人则称其为官造,而那些制造工坊则称为国营坊。
贸易火爆进行的同时,也正是秋收的时候,因为人口锐减,造成很多作物收获不及时,木耒甚至派出军队去帮忙收粮,且分文不取。
这种行为刷新了很多人的耳目,尤其是卫人和作为雇佣兵的郑军,他们甚至怀疑这是国君在作秀。但是当各地都传来这种传闻时,他们又全都闭嘴不谈了,有些郑军甚至想在这里娶妻生子。
一般在秋收以后,初冬或是年前要征收农税,春秋各国都是征收10%-20%的农税,以及一些其他的杂税。齐国的税率较低,晋国连年征战,有时候能达到30%的税。
在秋收完毕以后的十月,木耒又在各个城邑发《告新民书》,布告是这样写的:今新国始立,人口凋零,百废待兴,民需休养生息,故取消今岁之农税。自明年始,新国行十分之一农税,若农户喜添新丁,则农税减半。此法自明年实施。
这《告新民书》一经发布,各城邑的人都沸腾了,因为以前的邢国收的是20%的税,现在直接减半不说,若是家里生了孩子,还能再减一半,就是5%的税,这国君就是大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