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山顿时明白,当年镇西军中不少人都跟何献宗交情匪浅,何况因为何献宗的冒死刺探,使得镇西军大破西域联军,这镇西军中承何献宗人情之人可就太多了。
这何升礼如此脓包还能升迁至此,虽说跟他善于钻营有关,但也免不了当年镇西军其他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才使得这何升礼能平步青云,这也怕是黄志年哑巴吃黄连的原因之一。
于是徐云山亦是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这本就是他白捡而来的富贵,他更应当谦卑进取才是,如今这般所为,不但丢了何献宗的脸面,也丢了当年在背后推他一把之人的脸面。”
徐远璟随即点头道:“话是不错,但是云山你也该晓得,这黄志年如此跋扈之人都能隐忍不动之人,其背后该是有多大的关系网在维持着,你要动他,孤是举双手赞成,但是孤也要劝你一句,三思而后行。”
徐云山随即坚决道:“我若是不知此事缘由,说不定殿下说情,我还要看着殿下的面子斟酌一番,但是如今我已知道了缘由,那我就更要动他,或者说,我是在救他,否则他这样的人坐在这样的位置上,迟早要出事,而且是大事,既然他继承了何献宗的香火,那就回家去好好侍奉香火,起码富贵一世不是问题。”
徐远璟闻言,当即严肃道:“既然你心意已决,孤亦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来你若因为此事而被人群起而攻讦,孤亦不会坐视不理!”
徐云山闻言,当即起身躬身拜道:“殿下高义,云山铭记于心!”
徐远璟亦是连忙起身过来将徐云山扶起道:“云山,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在孤的心中,你一直都是孤的自己人,孤岂能坐视不理?”
这赤裸裸的收买之意从徐远璟口中说出,完全没有半分功利的口吻,让人有种士遇知己的感动,若非徐云山历经沧桑,怕是也要被徐远璟这一番“掏心窝”的话给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是徐云山也确实要表现出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样子道:“云山生平从不服人,今得遇殿下,得殿下一番知心直言,徐云山甚有种得遇知己之感。”
徐远璟闻言亦是开怀笑道:“孤何尝不是如此?”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正巧,这时候,魏枫华和红俏二人推门而入,魏枫华更是柔声道:“妾身在进门之时,就听到什么服气啊、知己的,看来二位贵人聊得颇为愉快啊!”
徐远璟随即点了点头道:“哈哈哈哈!孤今日心情甚好,魏大家,今夜无论如何你都要给孤一个面子,破例为孤和云山弹一曲!”
徐云山原本以为魏枫华会直接拒绝,却不曾想,魏枫华闻言则是轻轻施礼道:“既是殿下开口,且也是为了使君而弹,也罢,那妾身就破例一次。”
徐远璟闻言则是哈哈一笑地拍了拍徐云山的肩膀道:“云山,你看,你这面子大破了天,孤可是软磨硬泡地纠缠了多少年,这魏大家都不肯松口,如今你在此她居然松口了,哈哈哈哈!早知道这样,孤早就拉你前来了。”
徐云山连说不敢,直言都是徐远璟的面子,但是心中早已震惊万分,他绝对相信,这魏枫华跟徐远璟之间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