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我夫君”,正是为了防备这种突发情况。
只是眼下江宜洲说出这话,已经捅破了窗户纸,不论成炀来与不来,有些话都不得不说。
“江宜洲。”
她肃然开口:“过去我总想着,我们同窗多年,有的事情若是说开,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我一直没有明说。我以为,我不主动找你,也从不回你的信,你应该知道我的态度。我对你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江宜洲愣了一愣,却还有一丝丝的妄想:“可是成炀呢?”
“他救过我的命。”
江宜洲恨声:“那是感恩,不是爱情!你不该因为区区一件小事,搭上你一辈子!”
卿令仪蹙眉:“你冷静一点。”
江宜洲却已冷静不了:“我错过一次了,令仪。”
如同千里之堤,一旦开始崩溃便无法停止。
他不顾一切,向她靠近:“我本打算一回绥都便提亲的。你竟然嫁给了成炀,你知不知道,我心中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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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令仪谨慎地退后,与他保持距离:“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先别难过……”
“我心里有你,总是想着你,念着你。我的情意,这些年,你难道没有察觉吗?”江宜洲说着,想来牵她的手。
卿令仪正要躲开,旁边有人先一步揽过她的腰肢,往后轻轻一带。
她靠进温热,坚硬而又似曾相识的怀抱,听到头顶传下磁性微哑的声线:“江宜洲,你当我是死的吗。”
心口猛跳,卿令仪扭头看去。
从她的角度,看见了成炀过分苍白的唇色。
“这是我的夫人,你私自约见她,还怂恿她离开我。怎么,想死?”
江宜洲死死地盯着他贴着卿令仪的手掌,道:“她本该是我的。”
“本该?”
成炀冷笑,“你一不曾提亲,二不曾私定终身,还是一厢情愿,说什么狗屁本该。”
“你不可能明白,我……”
“行了。”
成炀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来人,赶出去!”
话音落下,暗处上来黑衣侍卫,不由分说左右架起江宜洲拖走。
动作太粗暴,卿令仪想为他说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不行!
成炀仗义,为她脱困,她怎么能替外人说话,这岂不是寒了成炀的心么!
她憋住了。
但江宜洲憋不住:“令仪!以你的聪慧,怎会想不到,当年成炀救你只是图谋卿大将军的人情亏欠。这是算计,不是恩情!”
卿令仪微微一愣。
“如今卿大将军已死,你是陛下指婚,你所谓的夫君怎么会在意你?他迟早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