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房星而言有些事情做到完美周全算不上容易,譬如一场绑架。
他注定要得罪一些人,比如林霖,比如父母和房湉。
当他第三次打电话给医生,要求解除自己的项圈,医生拒绝他后,房星把手机扔到一边,抬头看向镜子里消瘦阴郁的人,忽然抬起手,握住了项圈。
滴答,滴答
血液顺着手肘流在洁白的大理石台子上,蜿蜒曲折流进下水道。
这种项圈紧贴着脖颈,用钳子剪刀之类的东西压根不现实,而且锁环十分复杂精致,需要特殊的钥匙进行解锁,一般的器具压根解不开。
直到自己双手被割得血肉模糊,脖颈也浮现出深深血痕时,房星才松开手。
他侧头皱眉看向自己脖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抽出纸巾略略擦了擦手,把沾血的纸巾扔进纸篓。
徒手把项圈掰开并不现实。
但他也并不能坐以待毙,鬼知道这该死的易感期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除非……
他掀起眼皮,看向安静挂在墙上的飞镖靶盘。
除非,有什么,必须摘掉项圈的事件发生。
比如飞镖刺进了腺体需要手术。
但是这样做的风险太大,腺体相当于alpha第二颗心脏,要是掌握不好力度,可能就丧命了。
房星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望着自己再次有鲜血涌出的手指,陷入沉思。
有时候外界的刺激可能会让一件事情彻底拥有结果,也能让人拥有完成一件不可能事情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