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火力覆盖下,不可能有生物存活了。
黑暗中突然昼明!如升起超新星般将在场的全体闪至失明!
“尽快离开吧,不要引起更大的国际纠纷。(俄语)”
“我要杀掉开枪的。(俄语)”
“够了,你会引起战争的。(俄语)”
等爆闪的失明过去后,在场的军警民便也从愤怒或恐惧,转而了死里逃生的侥幸。
“啊!”
最先惨叫的是排头兵,他既然已经顶在前面,就绝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手里那软得如胶皮一样的枪,让他不得不惊声尖叫。
距离出租车抵达能力研究所,还有两公里。
“后方突然安静了。”
也顾不上什么交通安全,苏茶柒直接将头伸出车窗,远眺着来路。
后面一片风平浪静,不再有那闷雷声,也不再有建筑坍塌。
是赶去的部队成功了吗?
苏茶柒心想。
却突然被姬妤一把拽回!
紧接着,是从天而降的擎天白柱!!!将高架斩断,将车海掀飞!
“你保护好车,我去迎敌。”狐归言留言,便接着跃出车外。
姬妤并未答应,但自地下而生的深红之物,就已经搭起天桥,将他们所乘的,高飞数十米的汽车稳稳接住。
“敌人有两个,你保护好自己。”姬妤根本没听狐归言的安排,也一脚踹开车门,从这等高空一跃而下。
事出突然,以至于苏茶柒都没能插上话,这二人就已经全部出阵。他扭头看去,忽见一道红光冲天而去,是姬妤,她背上已经生出深红的残翼,直攀上那白柱。
那也根本不是什么柱子,而是根参天的白骨。
他朝上望去,那白骨几乎和东方明珠塔等大,究竟是何人将它搬来的?
再往上,就是云,厚得要塌下来的云。
没有扬子市围困爱新觉罗宣时的那种末日般的昏天黑地。
没有海上狗市里那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惊悚环境。
今天,就是一个最平凡的冬日,雾霾、嘈杂、阴郁。
车子已经因为刚才的袭击而系统崩溃,能继续移动,全靠着下面那些看不出是什么质感的红色物质托举。
苏茶柒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将椅子放倒,无端地担忧着。
天上响起轰鸣,这声音很熟,是电视里出现过的,战斗机群的,鹰击长空声。
“他们撤退了。”
后排突然传来的人声,将苏茶柒吓到直接坐起,一头撞在了车顶上。
狐归言回来了。
“啊,你可真要把我吓死了。”苏茶柒按着头,那儿接着生起肿包来了。
咚,姬妤也落在了车顶上:“他们不是被吓走的,只怕还有其他打算。”
“敌人是谁?”
苏茶柒迫切问道。
“德朗丰功。”
是了,不出所料。
早在来之前,苏茶柒就已经预料到了。
只是,他们要来春申浦的行动,是绝密的。
风和生,又是如何知晓?他们甚至是由狐归言瞬移送来的,为什么敌人还能在第一时间追来?
此事只有模因总会的高层知晓,总不能...
苏茶柒又同渝城一役时一样,陷入了猜忌当中。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此事又并非只有风生知晓,有疑心虽非坏事,但当他看到能集总会,甚至境外势力加入战场后,这种疑虑,也就在该混乱之中消散殆尽了。
不过,敌人撤退的倒也及时,前方,就是军港了。
迎接的人,是在海上狗市结束时,有过一面之缘的,能力军少将,荣世斋同志。
也就在苏茶柒等人经历“生死时速”的同一刻,沮渔等人,也在追击着不知去向的蚩于方。
那些蚯蚓虽看似凶悍,绞碎石像,也只是力大砖飞,蚩于方一走,它们也失了方向,各自钻地遁走了。
被敲昏的蜈蚣,也如缩水般变小,直到重回那筷子粗细,才有精力,躲进碎石荫蔽。
与沮渔同行的,是列山科的另两位科员,亓任元与解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