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氏还不醒,顾道堂吩咐下人打了桶水,亲自泼了过去。
京城十月,已是快要飞雪的季节,这样一桶凉水泼在身上,堪称寒冷刺骨。
方氏瞬间就被惊醒了。
“谁、谁敢泼我!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方氏哆哆嗦嗦的,这才看清面前有谁,自己又身在何处。
不对,她不是在顾晚枝的及笄宴上吗?她本是要让顾晚枝中药的,不过药力失效,她又喝了酒……
记忆回笼的一刹那,方氏愣在原地,如遭雷劈。
她,她做了什么?!
再看看眼前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顾道堂和面如寒霜的顾老夫人,方氏打了个冷颤,张嘴几次也没能说出话来。
“相公,我……”
顾道堂瞪大了眼,“贱妇!你莫要再叫我相公!我现在就回房写休书,从今日起,你与我顾家再无任何干系,回你的方家发疯去吧!”
“父亲母亲!”
“柳姐儿?”
药粉的药力太强,顾书柳不仅被迷了心智,还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了大半日,直到方才赴宴的人闹哄哄的进了门,兰秋慌了,这才用力将她叫醒。
顾书柳刚到祠堂门口就看到一帮人围着,又听到顾道堂要休妻的话,连忙跑过来。
顾老夫人问她怎么这时候才来,顾书柳见形势不对,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