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沉移步离去,边走边吩咐:“传旨,厚葬那二人,好好安抚他们的母族,助他二人出逃的奴仆、侍卫等人,斩 。”
柳别情拱手,“奴才领命。”
夏侯沉步履矫健,看着像个没事人。
他有柳别情陪着,李暮霭打算抓住除夕的尾巴,回去陪她弟过年。
李阔他们果然没睡,还在景颐宫里等她回去。
李阔顶着寒风,在门口翘首望着,见她回来忙问:“姐,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连饭都没吃,桌上的饭菜早已凉了。
李暮霭让小顺去把饭菜热热,她关上房门,跟李阔讲了讲今日的事。
从前她希望李阔埋头读书,不理会外面的糟乱事,如今发现当皇帝空有学识也没用,他多知道些,以后碰到如此复杂的局面,也知道该怎么应付。
李阔听了,压低声音问:“姐,那两个人真的不是他杀的?”
李暮霭摇了摇头。
李阔将信将疑,“我怎么觉得就是凌帝所为,他故意的,逼得他们出逃,再做出意外坠崖的假象,这样就没人会怪到他头上。”
“可你现在不就在怪他?不止你,紫极殿外的大臣们都认为是他做的,反正大家都会怨他,他若要杀他们,何必多此一举,他上次杀夏侯敬时不就没遮掩?”
李阔皱眉,“不是他做的,平白遭人误会,被群臣威逼,依凌帝的脾气,不得把那些大臣都杀光?”
“他先前是想把牵涉其中的人都杀了,但刚刚又改了主意。”李暮霭看向李阔,言道,“朝阳啊,若是你,你会怎样做?”
李阔想了想说:“要么不追究,这样大臣们也就找不到由头再跪下去;要么就追究到底,处置所有人,堵住悠悠众口!”
李暮霭双手托腮,慢慢讲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们的嘴哪儿是你能堵得住的,夏侯沉他没有这样做,。”
“那就只能顺应他们的心意,息事宁人,让今日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