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雨在前面跑着——那日陈桃使劲浑身力气将那把短刃插入他的胸口,没成想,对他竟没有什么伤害。
牢狱之中将养了几日,竟恢复的如此好。
沈绾棠一步三番转身,随即便冲向最前头,手伸到腰间,这才发觉,今日穿了罗裙,竟将软剑忘在了房内。
彼时,身后的岑霄一个健步冲上前来,将手中的两坛青梅酒高高抛起,随即一个翻身便将坛子踢向前面奋力奔跑的墨言雨身上。
啪!
酒坛子被砸了个粉碎,墨言雨脚下一滑,随即便重重摔倒在地。
待两人飞身下屋檐时,只瞧见眼前躺着一滩血迹,一根削尖了的竹子不偏不倚贯穿墨言雨的胸膛。
官兵匆匆赶到,瞧见的也只是墨言雨的尸首。
“将军,这……”众人面面相觑,瞧着面前的尸身不知如何才好。
瞧着这竹竿放置的地方,当真是奇怪。
沈绾棠左右扫了一眼,随即幽幽开口:“贼人欲跳下逃走,却意外殒命,去禀了刺史吧。”
众人互相扫视一眼,随即便转身离去。
“这杆子,摆放的当真是不偏不倚。”岑霄上前来,仔细瞧了瞧这竹竿。
随即低头看向不远处,已然碎成一片的酒坛子,无奈叹了口气:“只可惜了我那两坛好酒。”
墨言雨的死对于众人来说,好似黄梅时期的一场雨——稀松平常,不痛不痒。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岑霄也继续将夏苗进行下去,不过片刻的功夫。
眼瞧着日子就要入秋,表哥的婚事就在眼前。
刺史府张灯结彩,就连门外溜达的猫儿也精神了许多。
“就要入秋了,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回京?”
青娥上前来,将披风披在了沈绾棠的身上,幽幽开口问道。
沈绾棠放下撑在窗边的手,伸了个懒腰:“不急,且等朝里唤岑霄回京,我们再回也不迟。”
一早,沈绾棠便被外面的爆竹声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喃喃开口:“青娥,外面,可是准备去迎亲了?”
“还早呢,小姐,都是后晌才迎亲,现而今只是放个鞭炮,壮壮阵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