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答道:“我即是用了银钱、动了凡心,那些前来膜拜的达官贵人自是不能由我来接待,会污了人家求佛之虔诚,坏了人家的因果福报,若是结了孽缘恶业,那和尚我真就万劫不复了!这也就是您来了我接待一下,谁让他们都怕着您呢。”
刘梦棣哈哈笑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看山门,又向着左右环顾了一下问道:“看来你是极为留意本王在寺中的行动呀!你即是没跑……该不会在这里埋伏下了一支人马要杀本王吧?”
“跑?我跑什么?”
“你不是与江有汜是一伙的吗?”
圆通苦着脸说道:“和尚我自小在大慈恩寺出家,别的地方也不熟悉,能往哪里去?若是朝廷要治和尚的罪,那便治了吧。和尚我宁死也不想离这里!”
“呵呵,本王还以为你跑了呢。话说回来了,朝廷那里如何没治你的罪?”
“说清楚就没治和尚的罪了。”
“说清楚?哈哈哈,你可是江剑兰的保人呀,江剑兰是朝廷通缉的江有汜的女儿,这你也能解释得清?”
监寺圆通连忙说道:“我也是被他们逼的呀!他们拿剑架我脖子上,我不得不照着他们说的去做,况且、况且这样还能求下枯荣禅师,我又何必去犯这个霉头呢?六爷可以骂我怕死,可、可不能说我与他们是一伙的呀!这事我与枢密司及兵马司的人都说明白了呀!”
“你们难道不是一伙的?”
“绝不可能!若是一伙的,还请治和尚我死罪!”
“你是用什么办法让贾子虚和蒋宗宪信了你的鬼话?”
监寺圆通急道:“和尚不打诳语的!如何会说会鬼话,我说的都是真的呀!六爷您在大雁塔遇险,还是和尚我与枯荣禅师去找贾提督救的您呀。”
“你这话就是在胡说八道,明明是本王施计让他找来的,如何倒成了你的功劳了!”
“我是说,我想派人去找他来着,没想到他自己却是找来了。”
刘梦棣哈哈笑了起来:“你觉得你这话我会信?其实这事也怪本王,本王若是直接说你与那江剑兰合谋,帮着江剑兰做那假身份,朝廷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六爷,我真的是被他们逼的呀!您是不知道呀,那江剑兰真的是会杀人的呀,后院那个菜农就是她当着我的面给杀了,当时把我吓得呀都换了条裤子呢。”
刘梦棣笑得更大声了:“你这般打诳语,也不怕佛主罚你?话说回来了,你与贾子虚到底什么关系呀?父皇若是知晓你要让江剑兰假冒豫王后人,还不把你给生剐了?你能安全地留在大慈恩里说明贾子虚没向上汇报此事呀!他收了你什么好处帮着你欺君罔上的?”
“六爷!我冤枉呀!这事、这事、这事您清楚的呀,我一直都只是想救出枯荣禅师而已,那江剑兰一开始也是逼着我想办法救枯荣禅师的,至于关于她的身份,那都是他们逼我这么说的,我更不知道什么豫王世子什么豫王后人的呀!”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豫王后人是女人的?”
“豫王后人是女人?您是说江剑兰?没有呀!我没有呀,六爷,还请您相信我呀!”
刘梦棣笑了起来:“哦!倒是本王忘了,本王当时就没与贾子虚说起你与江剑兰骗人之事。”
监寺圆通听到刘梦棣这话,先是憋了一口恶气在胸膛,带着些许无奈与嗔怨瞪着刘梦棣。
而后他长长地松出一口气去,委屈巴巴地言道:“六爷,和尚我胆小您也是知道的,如何、如何还这般吓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