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的话题全都落在了珍贵的面条鱼罐头上!
京城里的热闹,碍不着驿馆里的雨。
早晨起来,余年便见戚学士望着驿馆外面,面有忧色。
“这是怎么了?”
戚学士道:“雨下得太大,路滑难行。”
余年道:“若是停一停呢?”
“不好,还是往前赶赶吧,”戚学士摇头,“兴许路上雨就停了。”
他是主事的,他这么说了,余年也不好再说什么的。
“戚学士,天下这么大的雨,就是停一刻再走有什么打紧?”云书来打着呵欠从楼上走下来,往外张了一张,“呀,这么大的雨!”
他转头冲戚学士一呲牙:“要是赶路,我瞧也不用马车了,租条船来得便当!”
余年使劲鼓着嘴不笑出来,戚学士“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半天,才道:“云公子是家里的事儿,我们可是天子召见,岂能说停就停!”
他这般说着,催促随从快些套上车,趁着雨势略小,能多走一程就多走一程。
云书来也不含糊,立时叫了家人备好车,举着伞送了余年,才自己上车。
余年坐在车内,只听得雨点子噼里啪啦,跟打黄豆似的,不但没依着戚学士的意思变小,反而越来越密,越大了起来。
颠簸行进了一段,马车忽然停了,余年疑惑,才走了这一会儿,按理不该到下一处驿馆,她掀开车帘,随即被狂风夹着雨点子拍了一脸。
她抹了把脸,才看着白茫茫的雨帘前边,戚学士的车停在一堆草树泥土前。
才要下车,旁边过来一把伞,云书来同样浑身湿透,大声道:“别下来了!前头路塌了,咱们得绕道走!”
听见这话,余年只好缩回去,还窝在马车里,什么时候走,走哪条路都有戚学士操心,她想操这份心还不可得,干脆甩手掌柜。
马车往回退了一段,绕道小路,愈发泥泞不堪,艰难前行。
中午没找到吃饭地方,几人拿干粮夹着辣酱凑合了事。
余年戚学士等人还罢了,车夫们反倒更忧心。
“听说这附近有强人出没。”
“咱们这路也绕得忒远了些,不若在驿馆等雨停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