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徐正走远,她的眼神徐徐刺亮,犹如一柄出鞘后锋芒毕露的宝剑,笑意染上三分隐晦。
“裴老,我这人说话直接你是知道的,有件事一直以来困扰我良久,就算死也得死的明白一点,还请裴老赐教。”
初遇,他多次预言中她的身世和事件,甚至稀奇诡异的梦境。
裴老曾断言她桃花压身,果不其然那晚姜砚迟醋意致使妒火如日中烧,迫使她交颈缠绵。
一次可能有假,第二次,第三次,又当做何说法?
有段时间甚至被梦境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这该死的梦,她如果得不到答案,这辈子死不瞑目。
除了姜砚迟,虞商商没告诉过第二个人。
怕别人猜忌质疑,也怕被送进精神病院,更怕被当作异类送去解剖研究。
可这些事发生在她梦里,货真价实存在着,与这个世界相悖。
她最清楚自己没病。
裴老好整以暇的理理衣袖,两袖清风,他小酌一口茶,翘起花白胡子神气道:“想死的明白一点,自然也要说的明白。”
虞商商知道他分明比她还清楚,但没有反驳,字字句句说得清楚:“我和姜砚迟的梦相连,他在梦里对我做的事情都会反馈到现实生活中,我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就只留在了梦里。裴老,您定然知道其中的道理,还请告诉我。”
“世间事,并非常理可参透。”
裴老摸着下巴的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仿佛并不着急诉说。
“那我也要知道,为什么我会进入他的梦里?”虞商商急切的心情达到巅峰,猛拍桌子站起来,语气真诚紧迫,风风火火的性子不容许她等,“裴老,你就告诉我吧。”
她深知天机不可泄露的一套,如果不能说,裴老定会守口如瓶。
看他现在悠然自得的状态,想必是可以告诉她。
裴老昏黄如鱼目的眼珠盯着她看了几秒,“小丫头,知道这件事,对你或许并没有好处。”
“我一力承担!”
少女铿锵有力的承诺响彻山间,惊起群鸟飞鸣。
风静了。
裴老叹了口气:“好吧,我且告诉你。”
他缓缓道来:“因为执念。”
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