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把你的七八分把握,变成九十分把握,争取你能够做到确保无失的一举攻下涉县!这样,你我刚才之所虑,不就可以得到解决了么?五娘子,你说行不行?”
李君羡大喜过望,再次起身,行礼说道:“若能得在涉县找到一个可靠合适的内应,末将攻下涉县之把握,至少可达九成以上。末将奇袭而至,城内响应,内外夹击,涉县指日可下!”
“你坐下,坐下说话。我不说了么,你我同宗,无须这些虚礼。”待李君羡再次落座,李善道笑道,“只不过,五娘子,你若愿用我此法的话,可能就得多等些时日,才能再攻涉县矣。”
李君羡说道:“末将来时,魏公并未给末将限定攻入滏口陉的时间,多等些时日无妨。”
“好!你若没有异议,此事就这般说了。我今天就令那老胡,给你在涉县寻找内应。”
李君羡大喜,深知此举不仅能增加胜算,还能避免无谓的牺牲。
原先来河北时,他还有点七上八下,不知道他到了河北后,李善道会怎么对待他。
魏郡是李善道打下来的,结果他被李密任为了“魏郡郡将”,尽管名义上的原因,是要他来打滏口陉,可李密真实的意图,就算李密没有明着告诉他,他也是能够猜到几分。
很明显,他是被李密派来在魏郡当钉子,掺沙子的。
他和李善道是“联过宗谊”没错,与李善道因为见面得比较多,也比较熟亦没错,可说到底,他是李密的人,不是瓦岗系的人,那他这到了河北以后,涉及到李善道在魏郡的切实利益,李善道还会肯以“宗亲”来对待他么?又或是冷淡於他?处处为难於他?他难免忐忑。
但是,如今以看,李善道不仅待他如故,更在关键时刻,愿主动地给予他有力支持。
李君羡的忐忑不安,如冰雪消融,再看李善道时,也还真是怪了,就觉得比方才更加亲近!
他第三次起身,深施一礼,说道:“总管费心为末将谋划,末将深感厚恩,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誓死攻下涉县,上报魏公,下报总管!”
“坐下,坐下,五娘子,你坐的这席也是晋阳的特产,龙须席也。这席,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席,你却怎坐在上边,如坐针毡?动不动就起身来啊?”李善道又调笑他说道。
李君羡抹了下胡须,不禁也是一笑,便再又落座。
“五娘子,攻入滏口陉,袭拔涉县之事,你我就先这么说。内应一有眉目,我就立刻告诉你知。另外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李君羡恭谨应道:“敢请总管垂询。”
“你是打算在贵乡先待一段时间,等到内应之事有了眉目,再赴魏郡,还是打算直接前往魏郡,边等消息边做些准备?”
李君羡答道:“末将既领魏郡郡将之职,愚见自当先赴魏郡,待内应事有成,便可即刻进军。”
“也好。你如是先赴魏郡,我便有三件事,与你分说。”
李君羡说道:“敢请总管指示。”
“一个是政务,一个是军务,一个是武安。” 「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