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鸣天也不会防备一个,生在省城,活跃在播州。
来黔南州不过寥寥几次,做生意做事用的还是我的物流线路的徐让。
只要在徐让动手之前,我将我的人全部撤出黔南州一段时间。
与刘宝反复倾轧,彼此步步紧逼的侯天明自然会松懈。
而且,不是我和我的人做,这件事的后果,不需要我承担。
徐让不需要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更甚至于今后他可以不来黔南州。
也不用考虑后果。
可以更加大胆疯狂一点。
几千年社会运行,约束着社会体制下所有人的就是后果二字。
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考虑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是不是自己能够承担。
更甚至贫富差距,也在这种后果的拉扯下越来越大。
先富裕的人,能够承担更大的后果,所以见到机会就敢上。
至于后面那些人,能不能后富裕起来不好说,但绝对会因为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错失一个个机会。
徐让如今提出的这个想法,其实很让我心动。
比我找陈聆海,从他手下调人来做这件事更加完美没有漏洞。
陈聆海的人几千公里来,一口潮汕口音,最多能动手,不可能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布置。
他惹眼不说,还要我,或者刘宝他们去安排。
最多也就是个最后动手的角色。
沉默许久的我忽然笑了一下。
“原来人吃教训吃多了,真的会变得面目全非。”
“在我还是个少年郎的时候,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朋友,给了我一桩云霄烟的生意。问我,怎么看他这个人。”
“我当时原话是,我都快帮他当我亲爹了。”
“现在不同了,一路走过来,再有人对我好,居然第一时间想的是,这王八蛋是又要在我身上搞什么,害怕啊。”
徐让扬起脖子,看着我冷笑一声。
“行,那你自己搞定吧。”
我神情不动,轻轻摇头,“那怎么行,你我弟兄,一口唾沫一个钉,你要把什么事情,我岂能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