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你为何看上去如此憔悴?”
为什么这么憔悴?当然是被马匪给吓的,一提到这事儿包国维就有些憋屈:
“唉!我在路上被马匪给劫了。”
虽然自己被劫了,不过那群马匪还真叫人恨不起来:
打一开始,他们计划就是以消耗守卫弹药、最终威胁投降为主,试图在尽量不杀人的情况下完成劫火车的行动。
在劫车成功后不仅没有随意杀人,还给十分“贴心”的按照车厢、搜刮到的钱财来给乘客留下些能回家的盘缠,虽然不多。
现在想来,这举动恐怕是以免把人给得罪太重。
小主,
长途火车的票价动辄是普通人一两个月的薪资,寻常人可负担不起,除了三等车厢的乘客,里面坐着的大人物可不少,若是真杀多了,惹了太多人,恐怕军队的围剿也就来了。
能计划出这般周密劫车计划的马匪,必然是有个颇有头脑的头领指挥。
若是滥杀以发泄情绪的土匪,可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哪凑得其这般多的人、枪、马?更别提劫一个有近三十名警卫的火车了。
楚泽听到包国维被马匪给劫的事儿,心里有些想笑,一个快要名扬天下的人,坐个火车竟然差点叫马匪给劫了。
不过当面笑出来是自然不可能的,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
“可有伤到哪儿?需不需要看医生?这上海的医疗技术十分先进,真有什么伤的话可以叫洋……”
“其实也没出什么事,就是被马匪给亏了几十块钱罢了。”
马匪抢了包国维几十块钱,包国维打死人家两个同伙,这买卖真算下来其实不太亏。
“为之啊,下次出行定要小心,南北如今正在打仗,出行十分不便,没有要事不宜随意出行,即便出行也要带上护卫队。”
包国维不想再谈这事,既然刚刚楚泽提到了看医生这事儿,正好遂了他的心:
“文琛兄,我初来乍到,但看这上海不少家医疗诊所之中,已有一种治病之药,而且还在打广告营销,号称可以治疗风寒等疾病,莫非这就是……”
这群大家族的人总喜欢用字来称呼,又喜欢咬文嚼字,包国维索性也就顺其意,成楚泽为“文琛”。
楚泽平淡地回道:
“呵呵,说得不错,这就是你前不久交给我的大蒜素。
这治病的方法现如今已经开始逐渐铺开,江南这一带的医馆中多有采用,如今到了冬季,人经常生病,这药又能治疗风寒,盈余情况极佳……”
包国维交出大蒜素的制作方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隔了这么久才将这种方法铺开,恐怕这楚家的人暗地里又下了不少力气来研究。
但想要延迟大蒜素失效这事可没那么简单,不过这方法被雪藏了这么久,他们也并非毫无成效:
至少已成功实验出祛除大蒜气息的方法,又在售卖时加以包装,购买药品的人短时间内很难察觉出这是大蒜制成的产品。
不过这方法恐怕也就是防防老百姓自产自销,方便自己多挣几天钱而已,该知道这大蒜素该怎么制做的人,现在绝对不止楚家一个。
若是不提这大蒜素还好,一提到这大蒜素,在联想到他研究出新制碱法的事儿,楚泽就有些疑惑:
这包国维年仅十五岁,连中学都没读完,就能先后研制出大蒜素、新式制碱法这两种足以计入史册的事儿,莫非这世上真有这般天才?
于是他又开口道:
“这种新方法,不知能挽救多少人之性命,为之堪称是功德无量啊!
不过,真不知这种方法为之是如何钻研出来的?”
这功德无量的评价,包国维接受,可这研究出大蒜素的名声,他也想试试能不能拿过来:
“是的,这种新方法确实可以拯救不少人,当然,这功德也离不开文琛兄的慧眼识珠,否则这种方法我恐怕不会轻易地拿出来。
此前我与侯叔……侯德榜先生见面,他对我研究出的新式制碱法评价颇高,包括范旭东先生也是如此。
可在我看来,这大蒜素才是我最得意的发明,可以说是真正的利民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