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看他一眼,站了起来,往凳子上一指。
“您这是……”
“头放下,我等着坐呢。”余年瞟着他,“去你后厨问问,问问到底虾是不是死的。”
小二堵了一口气,还真往后厨问了句今天虾仁是不是不新鲜。
那灶头的尹师傅当啷当啷颠了两下锅,毫不在意地道:“虾又不是我剥的,再说了,就那一点不新鲜,咱不是做清炒,是做软炸,你不是说来的是几个土包子,这谁能吃出来?”
小二再追过去问剥虾的帮厨,还真有两三个虾,不说死吧,反正有进气没出气,帮厨就给他一块剥里头了。
“算了,几个土包子,嘴哪能那么刁,能吃出虾不新鲜?”
小二黑了脸:“邪门了不是,她还真吃出来了!”
他丢了脸,只好把掌柜的给叫出来,他脑袋还留着有用,给余年当了凳子坐,可就干不了别的啦。
两人一商量,掌柜的把余年那桌菜钱给免了,假说小二不舒服,出不来。
余年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吃惯了灵泉水养的海货,哪怕就是普通海货,靠海吃海,也都是顶新鲜的,她舌头又刁,一尝就尝出软炸虾仁里头有两个不够脆。
真正的活虾,肉嫩脆鲜甜,但凡一打蔫,肉就开始发软,要是死了以后,肉就不光是发软,是粉不溜丢,吃着跟泥似的。
要是真死虾,余年绝对得叫他赔钱,但掌柜的把一桌菜都免钱,也就凑合算了。
桌上的菜余年都不许几人多吃,尝了个味就装到食盒里,再往东升楼和笑口居吃过。
东升楼的菜和齐福楼没差哪去,主要就是海鲜、河鲜和鸡鸭肉菜,不过他家多了一道葫芦鸡,据说是专门从平西请来的厨子。
笑口居就有意思了。